Konstantinus

第二十一章：漆黑的暗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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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路亚（Hallelu Yah）！哈利路亚（Hallelu Yah）！

创造宇宙、光照万物的真神！

人类的救主！

请聆听汝羔羊的祷告！

以此亚利马太人约瑟之圣杯之名，

承接主的恩典，

洗净这地上的一切罪业！

主啊，我向你祈求！「主よ、あなたに祈っています」

随着加拉哈德虔诚地念动祷词，立香瞬间就感觉到体内的魔力剧烈波动起来。加拉哈德的这个宝具的消耗量虽然比不上亚瑟释放的誓约胜利之剑，但也差不远了。

不过好在这次他们并没有被关进固有结界当中，魔雾虽然也有禁魔的效果，但效果也仅限于隔绝与主世界迦勒底通讯的程度，还无法遮挡格拉斯顿伯里庞大灵脉与玛修之间的联系，也就自然不会对身为御主的立香造成难以承受的负荷。

立香体内的魔力消耗通过与玛修的契约联系得到了及时的补充，又立即通过与加拉哈德的契约联系注入到他的宝具里去。十几秒钟的时间转瞬即至，加拉哈德身体周围散发出的圣光也变得愈发耀眼。

只见加拉哈德腾空而起，双臂张开，一个并不凝实的圣杯虚影逐渐在他的胸前浮现并向上飘至他的头顶。接着，圣杯虚影放射出更加璀璨的辉光，但凡与这辉光接触的魔雾以及甲板上渗出的黑色液体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着。仅仅是几个呼吸的功夫，黄金鹿号的甲板上就为之一清，隐藏在魔雾当中的阴影也随之现出了身形。

撞上黄金鹿号的东西竟然是一艘大船！

仅仅从船头的规模，德雷克就能计算出这撞击黄金鹿号的大船要足足比她的宝贝座驾大出三倍。

这艘大船的船头配有一尊古希腊大洋女神泰希斯的舰首像，女神左手持一杆三叉戟，右手拿着一只金色的铃铛，刚刚众人听到的铃声应该就是汹涌的海风吹过铃铛时所发出的声音。

“御主！”

随着加拉哈德宝具照耀现身的还有这一些事象的始作俑者。顺着库·丘林所指的方向看去，立香在大船的桅杆顶端看见了正在仓皇躲避圣光照射的人鱼状生物。

“那个就是塞壬！”德雷克十分肯定地说道。

“呜！呜！”德雷克的声音未落，弗兰肯斯坦的声音便急促地响起，众人又随着她示警的方向看见只见之前被加拉哈德宝具放出的圣光逼退的黑色不明液体已经移动到了大船的驾驶舱前，然后竟从甲板向上喷出，凝聚成了一个人形。

漆黑恶心的黑色液体凝聚成了那人型怪物令人作呕的可怕脸庞。这怪物的脸上覆盖着一半破碎的铸铁面具，面具后面的一只眼睛闪烁着骇人的红光，另一只没有被面具覆盖的眼睛已经瞎了，暴露在空气中的半张脸褶皱且狰狞，他的下嘴唇似乎被什么东西削去，根根黑色尖利的牙齿上还挂着令人胃中一阵翻滚的恶心液体。

他的身上穿着残破褴褛的海盗服，一只手被斩断，替换成以早已锈蚀的铁钩，另有一条短腿为一节圆木取代。

这样的形象很容易就让立香想到了恐怖电影当中的海盗丧尸。

“这个家伙莫非是幽灵船长……？”德雷克紧皱着眉头，从这怪物的扮相和撞上黄金鹿号的大船两条线索来看，似乎只有“幽灵船长”这一生物符合她的认知。

“幽灵船长？”

“嗯，幽灵船长其实并不是指某一个具体的人物，而是数以万计的航海传说和恐怖故事衍生出来的类似‘幻灵’的存在。虽然他的传说千奇百怪，但有一样却是共通的——那就是幽灵船长与魔鬼签订了契约。因为这个契约，幽灵船长获得了一个月就能从里斯本驶到香料群岛的神速，却也因此被诅咒永远不能靠近海岸，成为了一个彷徨在大海当中的幽灵。”德雷克粗略地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梅林捏了捏下巴嬉笑着说道，“海妖和幽灵的组合吗，虽然别出心裁，但似乎也蛮合理的。不过是区区幻灵，竟然能弄出这么大的动静，确实有两把刷子。不过——”

“不过因为畏惧加拉哈德先生的圣光，敌方的两名从者并不敢接近黄金鹿号了。”玛修接言道。

“生活在黑暗当中的怪物会畏惧如此纯粹的圣洁之光是理所当然的啦~”梅林扇了扇手掌，“如何啊？爱尔兰的光之子，还有弗兰小妹妹，这两个家伙就交给你们解决了吧？这魔雾应该是那个幽灵船长弄出来的吧，早点干掉我们早点启程了。”

“好吧！虽然不是什么诱人的心脏，不过我也收下了！”

“唔嗯，唔姆……”

五秒钟以后，黄金鹿号甲板上圣洁的白光逐渐减弱，接着是冲天而起的绿色雷光覆盖了弗兰肯斯坦前方的大片区域。

一道道粗如儿臂的绿色天罚降临到了幽灵船长和他的幽灵船上，将本就十分腐朽的船只劈得七零八落。幽灵船长本人也因躲闪不及而被闪电击中。可怕的哀嚎声瞬间传遍周围的每一个角落。

塞壬从桅杆的顶端跳到驾驶舱上，试图躲避雷电的追击，但却没有注意到在密集的绿色闪电当中蕴含的红色寒光。

库·丘林的死荆之枪在一个照面的之后就洞穿了塞壬的左胸。正在四处逃窜的塞壬却浑然不觉，待到发现之时，从胸口处的血洞当中流出的青紫色的鲜血已经在她的身下拖出了一条长长的污痕。

“！”

轰！

塞壬连惨叫声都没来得及发出一声，就被一道落雷正劈中天灵盖上，将她击成了飞灰。

干净利落地解决了幽灵船长和塞壬两个挡路的敌人，库·丘林和弗兰肯斯坦重新回到了立香的身边。

莫德雷德爽快地拍了拍弗兰肯斯坦的肩膀，立香则朝着库·丘林微笑着点了点头。

然而，奇怪的是，魔雾并没有因为幽灵船长的死而散去，反而因为加拉哈德的宝具结束而有了回灌的趋势。

“这……这是怎么回事……”

“啊！前辈！小心！”

“什——”

玛修的尖叫声令众人心头一紧，一道如鬼魅一般的虚影突然飘至立香的身后，接着便落下了索命一击。